第八章 帶來不幸的羊咩咩
「肥肚腩」的MV上網後，點閱率相當不錯，兩天就有兩百多人點閱，回應也很多，卻都是些讓零兒非常不爽的評論，以下試舉幾例。
別有用心型：「泥們罵人很毒ㄝ，可ㄅ可以ㄝ幫我寫一首罵我前女友？」
搞錯狀況型：「太棒了，你們是我見過最屌的搞笑團體！」
吹毛求疪型：「神豬的表弟有可能是瘦豬，這個比喻太爛了。」
氣死零兒型：「那個吹薩克斯風的男生好帥，要不要跟我作朋友？我的電話是…」
還有最要命的一擊：
「就算是搞KUSO，也該找個比較會唱的人來吧？聲音好小又破鑼嗓，這樣的人也敢上台，實在太誇張了。」
咚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零兒砸電腦。
「什麼破鑼嗓，我每天花一個小時做發聲練習耶！自己耳聾還敢說我聲音小？有本事你來唱啊！」
「別理他啦，這年頭無聊的人本來就很多。妳看妳看，這裏有人說衣服很棒，問妳在哪裏買的耶，表示妳做的衣服有專業水準哦。」
「我們是樂團又不是裁縫！」
大吼大叫一陣後，她頹然坐在床上。
「我們不可能發片了，對不對？」
「沒那麼慘，只是時候未到而已，以後還有機會。」
「哪來的以後？一個月的期限快要到了，我們一毛錢都沒賺到。再過幾天妳跟阿蘇哈將都會被趕走，樂器跟音響也會被賣掉。我們完蛋了！」
咚咚心裏盤算著，如果把她全部將近五萬元的積蓄先交給村長，他會不會網開一面？
老實說，希望渺茫。
零兒紅著眼睛。這幾天她的眼睛有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是紅的。
「也許游婉柔是對的。我不會唱歌也不會幫阿蘇作曲，根本幫不上他的忙。我對他一點用處也沒有！」
這才是零兒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小柔的挑釁。從山莊回來之後，零兒就一直表現得像隻掉進陷阱裏的野貓：憤怒、恐懼、憂心忡忡。
小柔外型亮麗頭腦靈活，要是她真的對阿蘇出手，零兒確實沒什麼勝算。
「放心，阿蘇是哈將的哥兒們，他不會跟小柔有什麼牽扯的。」
「就算他不喜歡小柔，他也不可能喜歡我。」
「嘿，別說這種話。我在這村裏學到最重要的教訓，就是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是嗎？那妳認為哈將有沒有可能追到游婉柔？」
「當然有可能。只要他去整容，再做個腦部移植就行。」
零兒瞪她，「我已經很煩了，妳還亂開玩笑！」
「妳煩有什麼用呢？阿蘇會不會喜歡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至於妳適不適合唱歌，這也要問他，畢竟妳是為他唱的。」
「我問過了，他說『加油』。」
咚咚很想狠K阿蘇一拳。要他多講幾個字是會要他的命嗎？
樓下傳來阿音婆的叫喚，說是小柔來了。零兒聽到大敵上門，頓時怒火攻心，一馬當先衝下樓去。
小柔正親熱地和發財公夫婦聊天，甜言蜜語逗得兩位老人家心花怒放。
「妳來幹嘛？」要不是礙著祖父母在旁邊，零兒早開打了。
阿音婆訓斥，「雯麗，怎麼這麼沒禮貌？小柔，上樓坐坐吧？」
「不用了，我只是有事跟她們說，說完馬上就走。兩位，我們去外面談吧。」
來到阿音婆聽不到的地方，小柔對零兒敵視的態度無動於衷。
「大歌星，這兩天是不是忙著簽名呢？現在有幾家唱片公司捧著鈔票來找你們簽約了咧？我早跟趙醫生說過，就算他不出錢，你們也不會有事的。」
零兒本來打算破口大罵，聽到最後一句又把話吞了回去。「趙醫生？他怎麼了？妳說他出了什麼錢？」
「他幫你們繳了罰金，條件是你們要接受他的監督。」
咚咚無法理解，「村長不是說別人不能幫忙出錢嗎？」
「不曉得，他就是改變主意了。」小柔說：「不過昨天我聽到他跟板凳伯的對話，覺得很有意思。村長說：『太危險了，我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說不定他不安好心。』板凳伯說：『所以才要藉這機會弄清楚，而且這是我們欠他的。記得嗎？我們約好了，等時候一到就要還債。』村長這才不甘不願地答應。」
「還債是什麼意思？」咚咚說：「難道他們兩個也有把柄落在趙文成手上？」
「這可難說了。我是沒看出什麼異狀，但也許是他們掩飾得好。總之，趙文成要我通知你們，明天早上七點到他診所集合，他要分配工作。」
「分配什麼工作？」
「社區服務呀。既然你們拿不出錢，就只好出賣勞力了。那麼，就麻煩妳們轉告另外兩個人，還有，」她甜甜一笑，「記得幫我跟阿蘇問好哦！」
零兒大罵：「去妳的，花痴！」
咚咚想到從此他們的生殺大權掌握在趙文成手裏，再想到他那句「將來吃到苦頭可別怪我」，不禁一陣惡寒。
「肥肚腩」的MV上網後，點閱率相當不錯，兩天就有兩百多人點閱，回應也很多，卻都是些讓零兒非常不爽的評論，以下試舉幾例。
別有用心型：「泥們罵人很毒ㄝ，可ㄅ可以ㄝ幫我寫一首罵我前女友？」
搞錯狀況型：「太棒了，你們是我見過最屌的搞笑團體！」
吹毛求疪型：「神豬的表弟有可能是瘦豬，這個比喻太爛了。」
氣死零兒型：「那個吹薩克斯風的男生好帥，要不要跟我作朋友？我的電話是…」
還有最要命的一擊：
「就算是搞KUSO，也該找個比較會唱的人來吧？聲音好小又破鑼嗓，這樣的人也敢上台，實在太誇張了。」
咚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零兒砸電腦。
「什麼破鑼嗓，我每天花一個小時做發聲練習耶！自己耳聾還敢說我聲音小？有本事你來唱啊！」
「別理他啦，這年頭無聊的人本來就很多。妳看妳看，這裏有人說衣服很棒，問妳在哪裏買的耶，表示妳做的衣服有專業水準哦。」
「我們是樂團又不是裁縫！」
大吼大叫一陣後，她頹然坐在床上。
「我們不可能發片了，對不對？」
「沒那麼慘，只是時候未到而已，以後還有機會。」
「哪來的以後？一個月的期限快要到了，我們一毛錢都沒賺到。再過幾天妳跟阿蘇哈將都會被趕走，樂器跟音響也會被賣掉。我們完蛋了！」
咚咚心裏盤算著，如果把她全部將近五萬元的積蓄先交給村長，他會不會網開一面？
老實說，希望渺茫。
零兒紅著眼睛。這幾天她的眼睛有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是紅的。
「也許游婉柔是對的。我不會唱歌也不會幫阿蘇作曲，根本幫不上他的忙。我對他一點用處也沒有！」
這才是零兒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小柔的挑釁。從山莊回來之後，零兒就一直表現得像隻掉進陷阱裏的野貓：憤怒、恐懼、憂心忡忡。
小柔外型亮麗頭腦靈活，要是她真的對阿蘇出手，零兒確實沒什麼勝算。
「放心，阿蘇是哈將的哥兒們，他不會跟小柔有什麼牽扯的。」
「就算他不喜歡小柔，他也不可能喜歡我。」
「嘿，別說這種話。我在這村裏學到最重要的教訓，就是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是嗎？那妳認為哈將有沒有可能追到游婉柔？」
「當然有可能。只要他去整容，再做個腦部移植就行。」
零兒瞪她，「我已經很煩了，妳還亂開玩笑！」
「妳煩有什麼用呢？阿蘇會不會喜歡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至於妳適不適合唱歌，這也要問他，畢竟妳是為他唱的。」
「我問過了，他說『加油』。」
咚咚很想狠K阿蘇一拳。要他多講幾個字是會要他的命嗎？
樓下傳來阿音婆的叫喚，說是小柔來了。零兒聽到大敵上門，頓時怒火攻心，一馬當先衝下樓去。
小柔正親熱地和發財公夫婦聊天，甜言蜜語逗得兩位老人家心花怒放。
「妳來幹嘛？」要不是礙著祖父母在旁邊，零兒早開打了。
阿音婆訓斥，「雯麗，怎麼這麼沒禮貌？小柔，上樓坐坐吧？」
「不用了，我只是有事跟她們說，說完馬上就走。兩位，我們去外面談吧。」
來到阿音婆聽不到的地方，小柔對零兒敵視的態度無動於衷。
「大歌星，這兩天是不是忙著簽名呢？現在有幾家唱片公司捧著鈔票來找你們簽約了咧？我早跟趙醫生說過，就算他不出錢，你們也不會有事的。」
零兒本來打算破口大罵，聽到最後一句又把話吞了回去。「趙醫生？他怎麼了？妳說他出了什麼錢？」
「他幫你們繳了罰金，條件是你們要接受他的監督。」
咚咚無法理解，「村長不是說別人不能幫忙出錢嗎？」
「不曉得，他就是改變主意了。」小柔說：「不過昨天我聽到他跟板凳伯的對話，覺得很有意思。村長說：『太危險了，我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說不定他不安好心。』板凳伯說：『所以才要藉這機會弄清楚，而且這是我們欠他的。記得嗎？我們約好了，等時候一到就要還債。』村長這才不甘不願地答應。」
「還債是什麼意思？」咚咚說：「難道他們兩個也有把柄落在趙文成手上？」
「這可難說了。我是沒看出什麼異狀，但也許是他們掩飾得好。總之，趙文成要我通知你們，明天早上七點到他診所集合，他要分配工作。」
「分配什麼工作？」
「社區服務呀。既然你們拿不出錢，就只好出賣勞力了。那麼，就麻煩妳們轉告另外兩個人，還有，」她甜甜一笑，「記得幫我跟阿蘇問好哦！」
零兒大罵：「去妳的，花痴！」
咚咚想到從此他們的生殺大權掌握在趙文成手裏，再想到他那句「將來吃到苦頭可別怪我」，不禁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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