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德同學,麻煩開門!」
隔壁也傳來:「曾綏堯同學,起床了!」
正當舍監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綏堯穿著睡衣走出房間。
「什麼事啊,幹嘛半夜吵醒本少爺!」
情況最緊急的時候,穆德從櫃子裏拿出衝浪板,往兩邊陽台欄杆上一放,搭成一座橋。綏堯感激得痛哭流涕,踏過衝浪板跑回自己房間,用最快的速度換上睡衣,一臉無辜地開了門。
穆德也出來了,全體學生都在場,包括從天文台衝回來的蘇謙達。他也穿著睡衣,假裝剛從床上爬起來,但是仍然看得出他有點心不在焉。
經過天文台裏那驚悚的一幕,現在綏堯一看到他就全身發毛,連忙轉頭不跟他視線相對。
全部學生集合好以後,兩個老師在舍監陪同下走了過來。一個是訓導主任袁一京,另一個是數學老師鄭四喜。
鄭四喜又裝出平日那副老得快走不動的模樣,但是今晚他的眼神顯得非常銳利。綏堯覺得他看著她的眼神特別兇惡,不過可能是錯覺。
袁一京的表情也很嚴肅,不像平常那樣嘻嘻哈哈。
四周一片寂靜,這群平曰囂張跋扈的大少爺,此時繃緊了神經,沒人敢出聲。
「剛才大家應該都聽到警報吧?」袁一京說:「有人違反門禁,晚上跑去天文台胡鬧,這種行為嚴重違反校規,一定要重重處罰。那個犯規的人雖然僥倖從天文台逃掉,不過我有線索逮他。」
他舉起一件大衣。
「這是犯人掉在天文台的,所以沒有大衣的人就是犯人。」
綏堯打了個寒顫,這下完蛋了!
「現在就請大家把大衣拿出來讓舍監檢查,以證明你們的清白。」
正當綏堯考慮自首求饒的時候──
「主任,我沒有大衣。」穆德開口了。
全部的人都盯著他,穆德面不改色。
「因為我隔壁的仁兄耍白痴,把墨水潑到我的大衣上。那種墨水很難洗,我乾脆就把外套給燒了。」
綏堯感動得差點飆淚:穆德居然犧牲自己來掩護她!原來他外表冷淡,骨子裏卻這麼溫柔又體貼,她之前誤會他了。
袁一京當然不信,「我一說要查外套,你就說外套燒掉了,不覺得很可疑嗎?」
穆德聳肩,「隨你怎麼說,反正跑去天文台的人不是我。我沒事去天文台幹什麼?那裏又沒什麼好東西。」
「曾綏堯,是這樣嗎?」
綏堯連忙點頭,「是,沒錯。」
「好,那你的大衣呢?」
穆德代替綏堯回答:「他的也燒了。」
「什麼?」
「他弄髒我的大衣,我當然也要廢掉他一件大衣,這樣才公平啊。」
看著點頭如搗蒜的綏堯,袁一京的眉頭蹙得更緊。鄭四喜的臉色也更陰沈了。
「你們兩個以為這種藉口有用嗎?」
穆德冷冷地說:「主任你以為沒有證據就可以亂抓人嗎?我爺爺可不會答應哦。」
他祖父是個退休的政府高官,雖然退隱多年,勢力還是很龐大。
「我當然會找到證據啊。」袁一京一招手,舍監牽著一隻兇猛的獵犬走進來。
「只要狗嗅出大衣的主人是誰,你們就沒話說了吧?開始!」
舍監放開狗,讓牠輪流聞每個學生身上的味道。很多怕狗的人都嚇得腳軟了。
輪到綏堯的時候,狗在她身上聞了特別久。因為她剛才游泳回來,身上的味道洗掉不少,狗一時無法辨別,但是再這樣下去一定會穿幫。
綏堯緊張得頭昏眼花,感覺到腦子裏有個聲音在大叫:「走開!」
奇怪的是,狗居然像觸電一樣往後跳開,露出害怕的表情,又聞別人去了。
兩位師長跟舍監查了半天什麼都沒查到,非常不爽地離開了。
綏堯關上房門,立刻癱在地上,重重吐了一大口氣。
照這樣看來,訓導主任也是蒙面惡魔的同夥。
還有,如果她的夢是正確的,就表示校長也有份……
天哪,超凡中學怎麼秘密這麼多?恐怖死了!
這麼危險的學校,她不要再念了!一定要叫爸爸馬上帶她回家!
不過……
她腦中浮現另一個念頭。
沒想到穆德這麼帥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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