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舞空在醫院做了檢查又住了一天,確認沒有大礙後,就回到了山莊。
醫生建議傷勢較重的洪聯業多住院幾天,他卻堅持和凌舞空一起出院。
此外他還塞錢給地方記者,要求他們不要報導這次落石事件。因為一旦消息傳到任家耳中,他們可能會把任滄瀾移走。
原本以為可以恢復原本的平靜生活,凌舞空身上卻出現奇怪的變化。
回到山莊當天的午餐時間,凌舞空裝好任滄瀾的餐盤,拜託江念海幫她送給任滄瀾,因為她的腳傷還沒好,不方便上二樓。
「送什麼餐,讓他自己下來吃不就好了?我去叫他!」
江念海說著就走出廚房,凌舞空正急著想攔他,他又走了回來。
「看吧,他自己下樓了。」
然而這話卻讓凌舞空大驚失色,她驚慌地東張西望。
「糟糕了!我,我要躲哪裡?」
看到碗櫥下方有一個空間,她立刻毫不猶豫將自己嬌小的身體塞了進去,把江念海驚得眼睛差點掉出來。
「妳在幹嘛啊?」
洪聯業瞪她,「快出來,妳這樣會弄壞碗盤!」
凌舞空咬牙切齒地說:「現在沒時間管這個!」說著就關上櫥櫃門。
下一秒任滄瀾就走進廚房。
「凌舞空呢?」
江念海還在張口結舌,洪聯業面不改色地回答:「她身體不舒服,不吃飯。」
「我去看看她。」
「她要睡覺,別去吵她。」
任滄瀾只好坐下來用餐。
午餐結束後,聽到任滄瀾走出廚房,凌舞空才面色如土地從碗櫥裡爬出來。
「頭好暈……」櫥櫃裡氧氣不夠。
江念海說:「誰叫妳沒事玩什麼躲貓貓?妳到底在幹嘛?」
凌舞空沒回答,只是搖頭。江念海看她一臉痛苦,沒再問下去。
由於腳傷的關係,凌舞空的寢室暫時改為一樓的休息室。但她還有些生活必需品放在二樓,而且不方便拜託江念海幫忙拿。
她站在樓梯下正在煩惱著,忽然背後響起任滄瀾的聲音。
「妳在幹什麼?」
凌舞空驚得跳起來,他為什麼會在一樓?
「二,二少爺……」
「要上樓嗎?我扶妳。」
「不,不用,樓梯沒有要上,不對,我沒有要上樓,」凌舞空慌得差點咬到舌頭,「我,我要去洗手間!」
說完她用最快速度衝進最近的洗手間,快得幾乎不像腳受傷的傷者。
任滄瀾蹙緊了眉頭。
凌舞空自從回到山莊後,始終避免和他視線相交,對他的提問也只是用單字「嗯」、「哦」含糊回答。
除此之外,她更是卯起來躲他,只要他一出現在她視野中,她就會飛快找藉口離開。
不愉快。非常不愉快。
任滄瀾握緊了拳頭。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在迴避別人,跟別人保持距離。
因為他週遭的人不是嫌棄他,就是一心想加害他,所以他在自己身邊建起隱形圍牆,把所有人隔絕在外,離他越遠越好。
但是現在,輪到自己被她迴避,心情卻是無比地鬱悶。
二十年來,他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渴望緊緊抓住某個人,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下定決心,絕對不讓這隻小鳥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