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修過的翠憶山莊不像之前那麼陰森,而是典雅溫馨,窗戶外的鐵窗當然也拿掉了。
賓客在保養良好的花園中穿梭,歡聲笑語讓這深山的老宅顯得生氣勃勃。
凌舞空接受了半年的治療後,終於完全康復,在這天穿上婚紗,正式成任滄瀾的妻子。
重新整修過的翠憶山莊不像之前那麼陰森,而是典雅溫馨,窗戶外的鐵窗當然也拿掉了。
賓客在保養良好的花園中穿梭,歡聲笑語讓這深山的老宅顯得生氣勃勃。
凌舞空接受了半年的治療後,終於完全康復,在這天穿上婚紗,正式成任滄瀾的妻子。
「咦?我媽呢?我媽跑哪去了?媽?媽!」
任滄瀾緊緊握住她的手,把她拖到沙發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純白的手帕暫時裹住她傷口,然後托住她的臉把她轉向自己。
「舞空,妳聽我說。妳媽從頭到尾就不在這裡,這家裡只有妳一個人住。」
凌舞空抽抽答答地解釋,「因為我怕媽媽被任海濤找到,只好一起逃走。雖然後來看到新聞說你把任海濤趕走了,但是媽媽不肯回去,她說……」
她忽然一陣困惑。媽媽當時說了什麼?為什麼她想不起來?
任滄瀾看她一臉茫然,生怕她又失神,連忙叫醒她。
這天是任遠集團的股東會,任海濤正得意洋洋地領著董事們走上主席台,卻看到任滄瀾坐在台下第一排座位,氣定神閒地看著他。
「你來幹什麼?你已經不是總裁了!」
「我當然不是總裁啦,我只是公司最大股東而已。」
「的確,把資料藏在戒指裡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教授先用了一招。他帶著戒指去見你父親,說這是他的傳家寶,拿破崙戴過的,想用它抵債。任天航精通古董,一眼就看穿是假貨,當場把戒指扔回教授臉上。日後他就算得到戒指,也只拿它當笑話,又很惡毒地送給你媽。當然,不久之後他就發現他自己才是笑話。」
「你是怎麼找到配方的?」
「我每次上教授的課,他總是邊回答問題,一邊不斷地摸著戒指,可見戒指對他一定很重要。你母親得到戒指之後,我靈機一動,把戒指拿去掃描,果然找到了配方,和教授的遺書。」
這個墓園很小,整理得整潔雅緻,任滄瀾很快就找到了母親的墓碑。
他現在失去了一切,也沒有凌舞空的下落。在一片茫然中,唯有把早就該做卻一直找藉口逃避的事做完,他才有辦法前進。
把母親最愛的蓮花放在墓碑前,他默默地跪下。
凌舞空跟著任滄瀾的車來到任海濤管理的飯店,看著他飛快衝進飯店,她連忙付了車錢也進入飯店,卻看不到任滄瀾人影。
要找任滄瀾就得先找到任海濤,她攔住一個服務員,「總經理在哪裡?」
那服務員之前已經被任滄瀾逼問過同樣的問題,再看凌舞空氣勢洶洶,嚇得半死,想也不想就全盤托出。
這天晚上,凌舞空成功地做了酸菜炒飯招待任滄瀾。雖然味道和母親做的不太一樣,仍然很合他胃口。
菜沒有問題,人的問題可大了。
凌舞空非常不對勁。臉色慘白,笑得很勉強,眼神時而飄忽,有時又燃燒著異樣的痛苦光芒,好像隨時會哭出來。無論他怎麼追問,凌舞空都支吾帶過。
凌舞空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預習著待會要對母親道歉的話,一面把鑰匙插進家門鑰匙孔,卻發現門根本沒鎖,只是虛掩著。
她大吃一驚,推門一看,家裡已被砸得亂七八糟,母親不見人影,而坐在客廳唯一一張完好的椅子上的人,是任海濤。
「哈囉,凌小姐,好久不見。」
「就是給對方一點特權,讓她認為自己很特別。要是她懂得珍惜,就表示可以信賴。要是得寸進尺的話,那就慢走不送了。」
酸菜事件之後,因為任滄瀾的袒護,袁湘莉認為自己有機會得到他,立刻又跑到醫院詆毀凌舞空名譽,讓任滄瀾徹底看清了她。
「所以你對她特別體貼是為了……」
「總裁,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我真的沒有說凌小姐壞話!」
袁湘莉哭得差點岔氣。
「我只說凌小姐講話很大聲,對母親很孝順,什麼事都肯做,不知道為什麼被傳成那樣。現在凌小姐一口咬定是我說的,我,我好冤啊!嗚嗚嗚……」
這天,凌舞空正在醫院裡忙碌著,卻一直感到刺人的視線。
上次任滄瀾視察之後,由於她的說情,很多護理師逃過了被開除的命運,對她心懷感激,態度也友善多了。現在她們卻又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而且每個人都避免跟她交談。
到底又發生什麼事了?
凌舞空站在冰箱前,感覺自己頭上被打了一棍。
「酸菜……妳把我的酸菜被倒掉了?」
她花了幾天的時間,好不容易醃出滿意的酸菜,今天一大早特地繞來任滄瀾家把酸菜罐放進冰箱;誰知等到要正式啟用時卻找不到,一問袁湘莉才知道,她把酸菜倒掉了。
今天是凌舞空到任滄瀾家做飯的日子,她摩拳擦掌,準備做他最愛吃的酸菜炒飯。
「嗯,先把飯炒鬆,再把酸菜倒下去攪拌入味……」
坐在任滄瀾車上,她忙著復習食譜,但任滄瀾有更重要的事要談。
夜深了,貧血的袁湘莉沒有好好休息,反而走出借住的朋友家,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車子開離巿區,來到郊區的一棟豪宅。這裡就是任家大宅,任滄瀾受了二十年折磨的地方。
袁湘莉進了大宅,跟著任夫人的秘書來到夫人的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