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屍不是怪物,是病人。沒人知道這種病是怎麼開始的,帶原者往往白天還好好的,到了晚上就變成活屍到處吸血,被吸血的人也會變成活屍,一發不可收拾。」
「照這種說法,現在城裏應該沒半個活人才對。」
「值得慶幸的是,活屍怕日光,太陽一出來他們就變成灰了。他們不會思考,只會靠本能找地方躲日光,但躲得了太陽躲不了人,倖存者可以趁著白天消滅他們。如果還有倖存者的話。」
「活屍不是怪物,是病人。沒人知道這種病是怎麼開始的,帶原者往往白天還好好的,到了晚上就變成活屍到處吸血,被吸血的人也會變成活屍,一發不可收拾。」
「照這種說法,現在城裏應該沒半個活人才對。」
「值得慶幸的是,活屍怕日光,太陽一出來他們就變成灰了。他們不會思考,只會靠本能找地方躲日光,但躲得了太陽躲不了人,倖存者可以趁著白天消滅他們。如果還有倖存者的話。」
「這一帶每天晚上都有活屍出沒,所以我們都會出來巡邏,解救被攻擊的路人。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碰到有人可以獨力打敗活屍呢,而且還這麼年輕。佩服佩服。」
司機愉快地說著,他的四個同伴齊聲附和。
「我們都受過武術訓練。」愛德華說。
「不用那麼感動,要不是那時已經當了你的保鑣,我絕對會眼睜睜看你燒死。」
「這不是感動,是欣慰。幸好我付出的巨額薪水沒有白費。」
佛烈德很想回他「薪水是你爸爸付的,錢也不多」,但他真的累了,閉上眼睛沈沈睡去。
之前兩人身陷險境的時候,佛烈德為了脫困,服下了能夠即時變身狼人的膠囊,但那藥還在試驗階段,帶來嚴重的副作用。
他不但無法在滿月時準時變身,還時常發燒,最嚴重的時候甚至還神智不清亂咬人,造出一堆狼人,也造出恐怖的災難。
而他連續幾天失眠,顯然也是副作用之一。
愛德華投給他鄙視的一眼。
「少自作多情。阿希達把我變成這副德性,還落到無家可歸的下場,我跟你一樣有權利殺他。」
原本愛德華還留在家裏,繼續當貝爾家的大少爺,等他發現沒有辦法變回人類之後,就再也待不下去了。雖然父親極力挽留,他仍然忍痛離開。
「就只會說我,你還不是急著要進城吃甜點?小心變成蛀牙狼人啊。」
「等我一口咬在你身上,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蛀牙了,貝爾同學。」
佛烈德‧波登,愛德華的同班同學兼保鑣,是個不折不扣的狼人。他愛吃甜食的習慣常常被愛德華嘲笑。
「駕!駕!你們可不可以快一點?乾脆我來拉車算了!不但跑得比你們快,而且還不用浪費力氣揮鞭子兼大吼大叫!為什麼我非得對著兩匹馬碎碎念不可啊?」
在這條貫穿草原的公路上,少年駕著馬車,抓緊最後一點日光拚命趕路。
他一頭紅髮在風中飛揚,穿著打扮完全像個普通的學生,跟這輛豪華的黑色馬車完全不配。
「那是……」
奧林說:「他在車站找我搭訕,給我看這東西,我就決定帶他來見妳。」
「這是考古學家在某座古墓裏找到的,沒有人能看懂裡面的字。我研究的結果,那座墓的主人是一位遠古時代的驅魔師,他長年和吸血鬼戰鬥,留下了記錄。這書上顯然沾了不少吸血鬼的血。」
第二天傍晚,吸血鬼和狼人一走出貝爾家避難所,就知道愛德華不需要當土匪了。
外面停著一台黑色的馬車,車廂精美堅固,而且完全不透光。裡面的座椅非常舒適,可以讓吸血鬼整夜安眠。
椅子下放著兩個箱子,一個裝著足以讓兩個少年用上十幾年的旅費。另一個是保冷箱,裝滿冷凍血液。
貝爾家的工廠旁邊,是廢棄機材的堆積場。乍看之下全是不值錢的破銅爛鐵,只要把牆邊的巨大垃圾車推開,下面就會出現一道樓梯,通往貝爾家的第二個避難所。
「貝爾,快點過來,我們下去吧。」
佛烈德推開了垃圾車,回頭卻看到愛德華動也不動站在原地。
愛德華對阿希達的印象很模糊,只記得是個穿著破舊燕尾服的落魄流浪漢,現在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一見到阿希達,他立刻覺得空氣變得無比沈重,壓得他幾乎無法呼吸。盯著自己的造主越久,他就越是膝蓋發軟,拚命撐著才沒跪下去。
但是,阿希達強大的氣場無法壓下佛烈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