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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李雲顥很多年了,總覺得他真是最標準的文藝青年,貼心又善感,無法克制地追求完美。有時好像很容易受傷害,有時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倒楣事,但是過一陣子他就會調整好自己,重新出發。當他接下新的工作,他總是會很焦慮,一直不斷地說:「怎麼辦,我好後悔接這工作,根本做不到,怎麼辦怎麼辦?」讓我忍不住覺得這位小朋友你也太緊張了吧?〈連我這種超會緊張的人都會說這種話,就表示他真的緊張得很誇張〉。但是等他真正上陣,他總是表現得非常好。所以我知道不用替他擔心,之前的焦慮只是正常能量抒發而已。 

這本外型獨特的詩集是雲顥的處女作。其實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小說家,他的小說在寫作會裏也一直大受好評,但他的處女作卻是詩集,就跟這本書的封面一樣,不按牌理出牌。一個自認是小說家的人寫的詩集,會是什麼樣的風景呢?有興趣的話,請大家一起跟著雲顥探索詩的世界吧!

 

博客來網頁: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513743

雙子星人預感

  • 作者:李雲顥
  • 出版社:逗點文創結社
  • 出版日期:2011年08月13日
  •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8708624
  • 裝訂:平裝   

內容簡介

 

  我失去權杖 / 因此,我遁至另一次元 / 成為與你相反的王──〈少男的復仇〉

  李雲顥第一本個人詩集,雙子星人的兩個自己對照出沙漏的意象,文字是通靈者的預感,翻轉流動的雙面隱喻,承載瞬息萬變的意志如同滿天星斗聚成瓶中砂粒。瘋狂與沉穩並存,隱晦又坦承地揭露自我,語言的躍動如同召喚游離遙遠宇宙星體的靈魂上身,寫下虔誠的聖徒禱詞,或呢喃妖異的附魔者夢囈。

  詩句展現對世間的好玩、好動與好奇,卻也多愁善感而有殘酷的醒悟。詩的分輯由輕快遠颺、溫柔生活到悲傷死亡,再由死亡悲傷轉而甜蜜情詩回歸輕快遠颺,對稱的兩極明亮清晰,卻不得不涉過混沌黑暗的核心。《雙子星人預感》的詩意經過多重疊影而完成自己的輪廓,也期待讀者碰觸內心孿生的親密與疏離。

作者簡介

李雲顥

  1985年生,天蠍座。實習小說家和實習詩人。時常感受到極端的情緒,在狂喜和大悲之間來回游走。屬聖也屬魔,愛醜也愛美。是瘋子也是神經病,既老成又幼稚,合為一矛盾卻統一的二極體。

  新詩曾獲吳濁流文藝獎、台北文學獎,作品入選萬事達卡情詩大賞、幼獅文藝「Youth Show」;小說曾獲磺溪文學獎,作品入選印刻文學「超新星」。

名人推薦

《博愛,座不站》黃羊川:
  李雲顥的微光已經點燃,正在發亮。起點或許就是終點。走到最後,或許跟開始一樣,無論房間多深,每個鍊詩術士都須學會在黑暗中造光。腳步蹣跚卻智慧充滿,逐步尋得走出很深的房間的道路。神聖王國中,類似的故事腳本將不斷重演,而我也相信全新的世界觀即將產生,只因我們身在黑暗時代,只因我們必須對抗義正辭嚴的偽光明術士,只因真正的鍊詩術士終將成為神聖王國的魔法師。

詩人 謝三進:
  縱觀李雲顥在詩句間展現的思路,有若手持攝影機邊走邊拍攝,一鏡到底、畫面不停向前延展……我們能由精心設計過的物件看見創作時的用心、但難以揣摩其用意,使得心中不停浮現對作者創作當下思緒變化的好奇。

《德尉日記》莊仁傑:
  雙子考:極其自戀的天真,極其遊戲的自尊;端迎人群的笑臉,但在高塔的頂端張開雙臂倒墜下來;偶爾他會嬉笑怒罵,偶爾他也潸然淚下;有時他是一副撲克中讓人驚呼的鬼牌,但有時卻是那張無以名狀的沉默空白。

《靴子腿》黃崇凱:
  請容我這樣寫小說的傢伙僭越地說:讀李雲顥的詩,常讓我覺得自己有如達爾文搭著小獵犬號航行,那些令我眩惑的新物種詩篇總不斷給我驚喜。

小說家 劉韋利:
  不要輕易把心交給神父 / 神父就要成為魔鬼」──大哭大笑,既快樂,又悲傷──反覆閱讀雲顥的詩時,光譜兩極端情緒纏繞糾結,神魔齊在耳邊喃喃,翻轉再翻轉,聖靈中藏有惡鬼,惡鬼卻富涵神性,層層剝開時空沙漏像華麗俄羅斯娃娃──像,但不是──祂們實為同一個體,存於鍊詩術士本心之中,進入雲顥的詩,便能同時體驗墜落與飛翔。

詳細資料

  • 叢書系列:言寺
  • 規格:平裝 / 120頁 / 14.8*21.0 cm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目錄

神聖王國的發光二極體◎黃羊川
自序:/fudge/fudge/fudge

1輕快遠颺
輕快瑪莉的理想下午
往世界的邊陲
做飛天的嬰孩
聖歌
銀河間隙
地風之變
原點守詩人

2溫柔生活
我尚未完成的路徑(傳奇篇)
銀白色修練
很久很久以前
靈感
某古典
經驗之歌開始
逐漸靜止
少男的復仇

3悲傷
離離帽子店
雪域求法記
螢火蟲之滅
給狼狗
望眼
潛圖像

4 / Ⅳ死亡
很深的房間
安息之請
路中途
爆炸死
撕開後腦勺頭髮另一個我的臉龐
Ⅲ悲傷
我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
肉體記憶探索

霜涼微笑
最幽微的芬芳
答答答答
Ⅱ甜蜜情詩
告白失敗有人尷尬
使相同磁極彼此吸引的力
全部的時間我都要浪費
露天小詩一叢
人類純情詩
大星風暴。大心風暴
靜電
枕邊情詩
Ⅰ輕快遠颺
星露路
為某人出現又消失做解釋
浮光電影
言靈詩
青春之信
追獵!觀光客苗栗調查旅行
莫比斯注入我看似平淡的一生

鳴謝
情非得已之寫詩之道◎謝三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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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王國的發光二極體
黃羊川

  我失去權杖
  因此,我遁至另一次元
  成為與你相反的王──李雲顥〈少男的復仇〉

1.

  繁花盛開的森林裡垂掛黑死病般的詩句,兒童想成為詩人前須學會閃躲傳染病,並誠實地吞食自身的詩語言。

  然而,在黑暗時代,仍會有人寫詩嗎?

  黑暗時代,勸誘詩人離開詩的人仍在,阻撓詩人創發想像的人仍在,搖動詩旗不動干戈的人仍在,而以詩之名懷柔收編的人也仍在,更不要說結黨營詩的人了;詩世界裡不但有大人,也不乏小人。然而,在黑暗時代的黑牆上,兒童去那裡塗鴉呢?

  儘管發現所有詩人的辭彙都不老實,但不爭的事實卻是:部分的人確實出於好意,另一些人的善意則鋪了無法見底的地獄。因此,兒童沿路丟下麵包屑,或是跟著黃磚走,都尋不到回家的路;只是預告了路程的艱辛。

  在此表面光明內裡腐壞的小道上,仍有一個個兒童拼命地舉手發言,急欲離開中心前往邊緣,於是愈來愈多的新詩人誕生,即便大人經常在家,要求兒童閉嘴、小聲或者講一樣的話,卻仍然阻擋不了兒童成為新詩人;新詩人拆下自己的骨頭作為武器,迷途不知返地走向尚未完成的路徑。

  李雲顥正是途中的一員。

  剛認識李雲顥時他的周圍便已充滿「文壇」明星,而他卻仍具有幫朋友推波助瀾的熱情、替朋友搖旗吶喊的活力;這樣的熱度或許抑止了自身的光芒──身體一直都是小小,小小的,但阻擋不了其自身生命力的展現。

  相對於那群明星同伴身旁已有不少讀者,李雲顥缺乏如此大量的讀者或是定量的同伴肯定下,他經常自問「我想變成你 / 你會想變成我嗎」、或自答「抱著自己;假裝有人抱著我」;鮮少人回答時,他能怎麼辦?是的,他選擇當個自嘲且自勵的「原點守詩人」,尋求作品存在的目的,為此他寫出他個人的不同,自己的逃脫,「因為老手終於牽起老手 / 一種新的詩的風格 / 就要誕生」。

  後來,當他發現自我的兩面性時,他竟直視自己:「自封為妖孽 / 也是一個聖徒」,選擇「如此戀世 / 如此棄世」地存在。

  因為這樣的勇氣,我如此地深信,兼具冷靜與熱情的他,是黑暗時代的鍊詩術士、神聖王國的發光二極體。

  作為鍊詩術士,他書寫的最終目的直指自我,某種扭曲過的哈哈鏡,自戀映照的究竟是何種樣貌──我想明白自己;但是我沒有別人可以訴苦。

  作為發光體,他私底下總是像圖一,對鍊詩術持續閃爍熱烈的光,他不斷地「提問」,經常已包含答案,但他想要的是同行者的認可與先行者的指引;矛盾地,當他身處人群中時,他變成了圖二,他的熱情照亮眾人,漸次地止滅自己。

  或許有天他終將理解,他熱情擁抱的戰友並不總是同行的夥伴,他冷靜佩服的先行者多數人詩分離;作為神聖王國的鍊詩術士,具有吟遊詩人性格的他,終須再次離開,踏上旅程,面迎自身的孤獨。

  我認識的鍊詩術士李雲顥對詩的熱誠與勇氣都比我還要多得多。他勸誘我發表自己的作品、阻撓我因信心不足扼殺的作品、搖動小把詩旗想一起來場干戈,並對懷柔收編的人大發豪語,最後,我們遙望結黨營詩者,並祝他們幸福快樂。他總是讓我知道,儘管又有一場暴雨惡意打下來了,但鍊詩術士仍須造詩。

  每一個鍊詩術士不得不先學會造出微光,導引自己的腳步。

  為此,李雲顥鍊成了《雙子星人預感》。

2.

  《雙子星人預感》綜結了李雲顥的生命能量。

  人群中尚未真正閃亮的他,轉向鍊詩術的王國學習,擁有發光體本質的他同時也帶有二極,因此,這樣的他無疑是辛苦的,在人人皆患有精神分裂的時代,唯有少數人承認如此矛盾的自我,他便是其中之一。

  展現的矛盾不斷刺傷又同時滋養自我。

  正極的所在沒有門,於是總在三重鏡射的虹之迴廊穿梭;負極則不斷講笑話,用爛廉價的隱喻,以剝奪更多感官。是的,他嚐試弄懂世界的機械內核是什麼,卻無法靠近,於是他繞行於他創建的神聖王國中,遊戲或退卻地鍊詩,探尋的世界直指內心的盡頭。

  他喜愛的同行者們充斥個人風格,好行各式法術。為此,當他步上神聖王國的旅途時,他也在人生羊皮圖上,探求所謂的「自我風格」。但他不得不承認,只有演示自我時才能產生真正的自我風格,於是他拋擲自我在幾萬個分裂的樹影觀點上。

  他的風格裂成兩半,不是對立而是揉和──他體內充滿了水、他用血作畫 / 鍊詩;他熱情又冷冽的內在反映了兩種或以上的書寫樣貌,如此混亂的結構多層次地形塑,投射出的正是他內心最深的焦著與對立,鍊詩時,他使用的意象從華麗展示的落地窗到艾倫坡般的闇黑可怖館都有;他投遞出水晶硬塊與亮片焦骸撒落一地。

  我們瞥見他展現鍊詩術時的光影,一道道。

  還得再看仔細一點。

  詩集裡,他前後搖擺走過神聖王國的陰暗處與太陽下,在往世界邊陲的沿路景點上,看見的對象充滿奇異,他在神聖王國裡搜尋各種:瑪莉、雪域、飛天的嬰孩、銀河間隙、離離帽子店、幽靈船、始祖鳥、密閉的山洞、很深的房間、惡水溝、黑森林等,即便他說他的水晶球,看不見他想看見的,但神聖王國裡似乎有著看不盡的沿途風景。

  旅途中,他成了異物的收穫者與發現者。如他所聲稱的:「本來這一切從來就沒有構圖線的」。

  他豐沛地想像自己手持黑暗的摺扇,試圖打包世界離開,踩出流浪者的步伐,吟遊詩人般地遊走於神聖王國,沿著他自製的計畫表──對稱之旅,一方面反映了詩集編排的順序,出發與回歸,另一方面也顯現了輕快的腳步直至凝重被拖滯,再昇華至腳步重新輕快的整個過程。

  然而,年輕的李雲顥即使走過一趟沙漏,仍未見其衰老,生命力反而生輝,因為那是生存矛盾的碰撞與背反,走向愛的臨界時,他尋求死之跨越,全是因為夢想和絕望恰好押著同一個韻腳,因此,即便有著悲傷與死亡氛圍的詩作占著中心,他仍然留著邊緣位置給整整四輯輕快的詩作。

  無論是從「銀白色修練」脫逃至「少男復仇」而成了另一次元的王,或從「告白失敗」後的尷尬到「枕邊情詩」中以小手覆蓋你大手,他都靈巧地將沙漏顛倒,又一遍、重來。

  換言之,沙漏般重置的李雲顥又從愛的露水中喚回生命的力量──讓我們互相散熱、全部的時間我都要浪費、碰撞你細膩的髮鬢、指紋是解碼機 / 揉開 / 多少寂寞──滿佈的愛情填滿青春的洋面,彼此溼熱的手心。

  生命再度回覆自身──光是陰影的目的。

  七個小輯中,他不斷走位與變換口音;並堅稱不要忽視許多聲音在傷心的旁邊,即使路途中險路不斷、敵人眾多,致使他有時必須戴著面具,然而即使面具龜裂再重塗,他也不停歇,雖然地圖上其它的路只剩下自己的,而他也曾懷疑「究竟我能夠走到那裡 / 成為什麼模樣」,但最終他確實明瞭所有人物都已褪成風景,於是,他正面地鼓勵自己:「前面有熱熱的苦難等我去解放」。

  來到最後,身為鍊詩術士的他終於克服萬難,從陽光才剛露臉的理想下午走向內心的最深處,再從陰暗的底層一路走回那陽光普照的青春螺旋。即便很少人能回應他的呼喊──誰能來停止時間,他仍持續前行。

  李雲顥的微光已經點燃,正在發亮。

  起點或許就是終點。走到最後,或許跟開始一樣,無論房間多深,每個鍊詩術士都須學會在黑暗中造光。

  腳步蹣跚卻智慧充滿,逐步尋得走出很深的房間的道路。

  神聖王國中,類似的故事腳本將不斷重演,而我也相信全新的世界觀將產生,只因我們身在黑暗時代,只因我們必須對抗義正辭嚴的偽光明術士,只因真正的鍊詩術士終將成為神聖王國的魔法師。

  神聖王國裡的你們,無論是鍊詩術士,或僅是詩字搜查員,路過李雲顥時都可以對他喊一聲嗨或是借點光,因為他是神聖王國的發光二極體,因為他會為黑暗時代的黑牆刷些白,因為在繁花盛開的森林裡,我們的影子都需要一點──光。

  因為陰影,也是光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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