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而我想太多的結果,除了一顆破碎的心之外,家兄還跟我徹底決裂,讓我有家歸不得。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哦,這就真的很冤枉了。事實上您救了你們兄弟一命,也幫了我個大忙。」
切薩雷露出冰冷的笑容。
「如果令兄真的娶了我妹妹,我就得一路追到熱那亞去殺掉你們。不但路途遙遠,一次殺兩個也實在很累。托您的福我得以省下這趟遠路,真該好好謝謝您。」
屋內一片寂靜,拉菲爾和文森佐的臉,都因為恐怖而凍結,彷彿看到了撒旦的微笑。
只有茱莉亞非常冷靜地喝著葡萄酒。
「為了表示謝意,我提供一點建議:回家去,找人把哥哥暗殺掉。等您得到繼承權,要向誰求婚都行。如果要再找露克蕾莎試一次也可以,如果您想死的話。」
他的目光越來越冷。「您、想、死、嗎?」
「呃,執政官大人您真愛開玩笑……」
露克蕾莎清了清喉嚨。
「才不是玩笑呢。修士,您要知道,我這哥哥向來是婚姻的敵人。他最大的嗜好呢,就是殺掉一個丈夫,好佔有人家的妻子,有一次還把美人兒嚇得逃進修道院。幸好他最近忙著帶兵沒空跟別人老婆勾搭,不然羅馬的修道院就爆滿了。」
屋內再度陷入恐怖的沈默。
茱莉亞知道她指的是誰:厄休拉‧博那代爾男爵夫人,又叫做瑪莎修女。
正如露克蕾莎所說,切薩雷暗殺了男爵,和夫人度過一段熱情如火的時光。但是厄休拉很快地發現自己成了害死丈夫的共犯,羞愧之餘進了修道院悔罪。結果切薩雷又濫用身為樞機主教的職權,追到修道院裏糾纏不清。
要不是修道院毁於法軍的魔掌,這筆爛帳可能還會拖更久。
切薩雷面無表情地看著妹妹。
「我真不敢相信,妳居然用這種語氣談論在妳待產時照顧妳,又不幸慘死的女人。」
「哪裏不幸?親愛的瑪莎修女為自己的信念而死,是充滿榮耀的死法。」
「她死在法軍手上,哪裏榮耀?」
「哦,就是你現在指揮的法軍嗎?」露克蕾莎毫不留情。
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文森佐渾身發抖,低聲問茱莉亞:「我可以回家了嗎?」
「別這麼沒用!」
「我想我們該回家了,妹妹。」切薩雷的語氣完全不容拒絕。
露克蕾莎乖乖跟著他起身。今晚已經鬧夠了。
茱莉亞越想越不妥,快步追了出來。
「切薩雷。」
「什麼事,親愛的茱莉亞?」
茱莉亞本想勸他收斂一點,別把妹妹逼太緊。但是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和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頓時出不了聲。
這個人跟以前不一樣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會自我克制,會至少嘗試聽別人意見的穩重年輕人。
如果不小心得罪他,可能會送命……她滿腦子只有這個想法。
「請保重身體,不要太勞累。執政官。」她只能說出這句話。
切薩雷對她微笑,攙著妹妹走了出去。
※
(圖片)旁邊那位修女就是厄休拉,阿切前女友。本劇被批得最慘的女演員,有點可憐T_T觀眾真的不用那麼狠,反正阿切認為她很美就好了嘛!因為她當了修女,阿切又認為他們是阿伯拉與哀綠綺思。阿伯拉可沒有殺老公睡老婆,也沒有衝去修道院勾勾纏啊,孩子!
這裏有一段陳年老帳,基本上就是吳三桂引清兵入關,不是,某位跟波吉亞家敵對的樞機主教引法軍進入義大利。法王的目標是最南端的那不勒斯,結果一路南下燒殺擄掠,北方諸城邦跟著遭殃,羅馬當然也不例外。
幸好波吉亞父子先後以絕佳演技跟三寸不爛之舌把法軍唬走了,可見唬爛也是生存必備技能。
但是呢,法軍撤退的時候剛好經過前女友的修道院,所以這姑娘就香消玉殞了,阿切差點氣死。是說他自己已經一腳踩在恐怖情人的線上,這樣結束反而乾脆一點。
後來法王換人,新王跟羅馬和解,阿切娶了國王的表妹,又帶了一批法軍入關。不過英明神武的阿切治軍有術,據說大軍從佛羅倫斯城外走過,城裏人完全不知道。真是孫武再世啊。(純屬劇情,並非史實)
但是露妹少不了要嗆他兩句:你前女友被法軍害死,你還帶法軍入關?
昨天看了一篇文章,敍述義軍在二戰時期種種天然(呆)事蹟,例如在沙漠裏用飲用水煮義大利麵,軍備紅酒比子彈多之類的,害我忽然覺得德國跟日本好可憐,真是○一樣的隊友啊......
如果那是真的,也難怪阿切要跟法國借兵了。是說法軍在二戰也.....嗯......
據說墨索里尼的偶像是阿切,阿切地下有知,一定很想跟他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