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民們還沒有來到監獄,所以四周還算安靜,但是空氣中已經隱約浮現肅殺之氣。
兩人無聲無息地走在重刑區的走廊上,愛德華仔細聆聽牢房裏犯人的心聲,以尋找巴克利的位置。
如果巴克利是無辜的,他就救他一命。如果公爵真的殺了人,正好可以當黑衣騎士的晚餐。
不管怎麼樣,絕不能讓他被貝勒尼和那群暴民解決掉。
一個非常熟悉的訊號竄進愛德華腦中。
「救命,救命啊──!」
「在那邊!」
兩人衝進巴克利的牢房,卻看到不久之前才看過的景象。
巴克利公爵全身僵硬不住顫抖,雙手痛苦地在空中亂抓,喉嚨裏發出嘶啞的吼聲。
他是個長得不錯的年輕人,雖然關在牢裏吃苦受罪,仍然看得出是在優渥的環境下長大。然而他現在臉孔扭曲發紫,眼睛翻白,看起來非常恐怖。嘴巴大大張開,原本整齊的牙齒,慢慢變成了獠牙。
佛烈德當機立斷,一刀砍斷他的脖子,結束他的痛苦。
他檢查巴克利的脖子,沒有咬痕。
佛烈德不死心,檢查巴克利身體其他地方。
「手臂上有個注射針孔,除此之外就沒了。」
愛德華搖頭。
「注射針孔可能是生病,或打預防針,不能證明什麼。」
兩人四目相望,臉上都是震驚和恐懼。
「這地方到底怎麼了?」愛德華喃喃地說。
「難道巴克利真的是因為犯罪遭天罰?」
「不,他沒有罪。我在他死前讀到腦中的景象,那些證物是被栽贓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麼,栽贓的人才是真兇。」
監獄外面開始傳來喧鬧聲,顯然貝勒尼那群狂熱信徒已經殺過來了。
「是貝勒尼做的嗎?」佛烈德問。
「不確定。貝勒尼的腦袋跟其他教徒一樣,讀不到什麼東西。不過我一定會把真兇找出來。」
愛德華冷冷地說:「然後我要把那卑鄙的傢伙吸成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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