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耶,現在是吹東風,這窗戶朝西,根本沒風!我會悶死!」
「鬼叫什麼,到甲板上透氣不就行了。」
「可是我一看到海,就覺得船晃得更厲害了啊!」
「那你把眼睛閉上不就好了?」
「對哦……」
於是愛德華牽著戴上墨鏡的佛烈德走上甲板,看起來就像在照顧失明的朋友。
照理佛烈德閉著眼睛也可以正常行走,但他實在暈得受不了了。
愛德華帶他來到甲板上的躺椅休息,然後很快地端來一杯咖啡。
「喝下去會比較舒服。」
佛烈德聞到濃烈的黑咖啡味道。
「你居然沒加糖?」
「暈船的人不能吃太甜,不然會更暈。」
「你還真清楚。」
「我們以前全家搭船度假,我姐姐暈船,我媽媽就是這樣說的。反正你乖乖聽話就是了,我可是航海專家呢!」
只不是過是搭船度個假就變成航海專家,這臉皮到底多厚?
但是佛烈德現在暈得生不如死,實在沒力氣跟他鬥嘴,只好乖乖喝下苦得要命的黑咖啡。
他才剛放下咖啡杯,愛德華的手就伸了過來。
「你在幹嘛?」佛烈德大叫。
「我媽還說,暈船的時候拉拉耳朵會比較舒服。」
「『拉拉耳朵』跟『把耳朵扯下來』是兩回事吧!」
「是哦……我還想說拉得用力一點,你就會痛得忘記暈船了。」
「你想殺我就直說好嗎?痛死了!」
航海專家個頭啦!
「好啦,我錯了,行嗎?」
愛德華為了補償,小心地幫他按摩被拉痛的地方。這回他很注意手勁,佛烈德的疼痛和暈眩都慢慢減輕了。
等到暈船症狀消除,另一個生理現象又甦醒了——因為暈船,佛烈德整天沒吃東西,現在餓得肚子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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