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得太早了。」
老師彷彿聽到他的心聲,回答了這個問題。
「什麼?」
老師抽出他的考卷,上面有好幾題留白或是只答了一半。
「你考卷又沒寫完,面試也半途而廢。你覺得你的人生有多少東西可以這樣隨便浪費?」
「……我只是覺得分數跟留學並不是最重要的事。」
「哦,所以老師們對你的期望也不重要是嗎?也對,對你來說,連女朋友的心情都不重要,老師的心情算什麼呢?」
方啟揚跳起來。
「明明就是她自己為了學歷,丟下我不管自己出國……」
他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文洛纓沒有丟下他,她想跟他一起去。
——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是同心協力在追求同樣的東西。
所以當他放棄他們一起奮鬥的目標的時候,對她而言就成了背叛。
「你就真的這麼厭惡出國嗎?甚至不惜在最後關頭棄權?」
「沒有啦,我是不得已的!」
方啟揚把胡士強的事說了出來,余老師露出看到白痴的表情。
「也就是說,你那朋友自己技不如人就遷怒在你身上,完全不顧多年的友情。而你卻為了這樣的人,傷了你女朋友的心?」
方啟揚頭上彷彿被敲了一棍。他從來沒想到這點。
沒錯,胡士強背叛了他,他卻認為是自己的錯而心懷愧疚,甚至為胡士強傷害了對他不離不棄的文洛纓,這到底是哪招啊?他真的是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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