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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克蕾莎在荒野裏走著,金色的頭髮隨著清涼的夜風飛揚。

她抬頭望著夜空,天氣很晴朗,可以看到滿天的星星。忽然間,大地震動,一個小小的光點由高空開始往地面飛,越變越大,化成一團巨大的白色光團,占據了整座天空,亮得她睜不開眼。

她登上小山丘,將白光看得更清楚。

然後光團在她面前墜落地面,熄滅了。

白光消失了,天上的星星也不見了,世界只剩一片漆黑。她的胸口也掏空了。

「不要……」

她伸長手臂,想要把墜落的彗星撿起來抱在懷裏,讓它重新綻放光芒,但是……

「小姐!」

她忽然被人攔腰抱住往後拖,回頭一看,是魯菲歐。

「小姐,您做惡夢了嗎?好險啊。」

露克蕾莎這才發現,自己在睡夢中爬上三樓陽台的欄杆,差點就掉下去了。

自從來到斯波萊托後,她的精神非常差,每天動不動頭暈全身無力,也沒有胃口。雖然疲倦不堪,夜裏仍然無法入睡,只好拼命工作。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她居然開始夢遊,又差點摔斷脖子。

這回可沒有切薩雷來接住她了。

「您這幾天工作太辛勞了,請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巡視城牆的修築工程呢。」

第二天,難得露克蕾莎精神好轉,天氣也很涼爽,適合巡視工程。

當巡視結束後,魯菲歐又告訴她一個好消息:切薩雷已經拿下佩札羅了。

露克蕾莎大大鬆了口氣。這時她只覺得全身虛脫,很想趕快回官邸好好睡一覺。

回程路上經過巿場,一個女人衝出來對著她大吼大叫。

「波吉亞賤人!妳算什麼總督,居然把我們交的稅拿去救濟那些骯髒的娼妓?果然婊子生的女兒也是婊子,連自己哥哥都睡,簡直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罵不到兩句,她就被衛兵拖走了,隊伍繼續前進。

「魯菲歐,這只是件小事,我想就沒必要讓切薩雷知道了。」

要是傳到切薩雷耳裏,那女人絕對會沒命。露克蕾莎倒是覺得犯不著跟個賣菜的潑婦計較。

「小姐,您身為總督,不能放任平民公然侮辱您。而我身為切薩雷的部下,也不能放著這種事不處理,否則令兄就要來處理我了。」

露克蕾莎歎了口氣,看來是無法善了了。

「如果非流血不可,就要發揮最大效果。不要殺她,殺她的丈夫,偽裝成街頭鬥毆或是搶劫都行。過不了多久那個女人就會流落街頭,必須依靠我的施捨。」

「您怎麼知道她有丈夫?」

「有丈夫的女人才會自認有資格對別的女人指指點點。」

魯菲歐驚歎不已。

「小姐,您的睿智真是讓我佩服。」

露克蕾莎苦笑。

「你是說殘忍吧?」

「對統整大局的人而言,殘忍是美德。說得實在點,連上帝都是殘忍的。」

「哦哦,這種褻瀆神明的話還是少說為妙,尤其別在教皇的女兒面前說。」

「遵命。」

「嗚!」

露克蕾莎忽然腹部劇痛,在馬背上彎下腰來。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該不會是……

天哪,她為什麼這麼糊塗?

頭暈、疲倦、反胃、沒有食欲,這種事她以前也經歷過啊!她居然沒注意到?

因為這陣子的事情實在太多,占去了她全部的心思。

糟糕了……

「小姐!您還好嗎?」

露克蕾莎緊緊抓住魯菲歐的手臂。

「我猜……上帝來了……」

 

(圖片)為什麼會貼阿方索呢?因為這麼囧的新郎總是要留念一下。

話說新婚的第二天,新郎倌本以為可以補過他的洞房花燭夜,但是露妹前晚吃過主菜,不是,哥哥之後,現在徹底不行了。(是的,當女人滿腦子想著別的男人的時候,她也是會不行的。)

總之她用一個有聽沒有懂的理由唬弄了老公,還說:「我們的愛就留在精神層面吧。」

雖然她打算從此專屬阿切的心情很感人,我還是當場噴淚:政治婚姻誰在跟妳精神戀愛啊!姑娘妳醒醒吧.....T_T

果然事後就鬧出了見證圓房的慘劇,實在很哀傷。

 不但她跟阿切從此出現隔閡,跟阿方索的感情也沒好到哪去。當她想向阿方索撒嬌的時候,還會被阿方索冷嘲熱諷。

最囧的是,當露妹裝病昏倒時,醫生查不出病因,居然問阿方索:「她會不會懷孕了?」

我說,這不是醫生自己要查的嗎?那不勒斯的醫療水準實在讓人害怕(寒)。

而阿方索的回答更經典:「我非常懷疑。」

也就是說......他跟露妹只是睡同一張床的室友Orz

前幾天讀到一句話:「人都會選擇跟擁有自己沒有的特質的人做伴侶。」也就是俗話說的「伴侶要互補」。但是我越來越不信這句話。

露妹選擇阿方索,為的就是他的(蠢)真,在勾心鬥角的宮廷裏彷彿一股清流,也因為她自己的純真早就沒有了。也就是為什麼阿方索死的時候她會那麼難受,因為就像她的純真又死了一次。

但是阿方索那種純真,根本一文錢也不值。說穿了就是個有王子病的媽寶。

當初阿切也是因為露妹擁有他沒有的純潔,而對妹妹百般呵護,但是當露妹不再純潔後,他反而更加憐惜她,因為他能理解露妹受的苦。同樣的,露妹也會試著理解阿切背負的家族壓力。

我覺得,與其執著於互補,互信互諒才是擇偶的最佳原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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