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滄瀾很清楚洪聯業帶凌舞空下山的理由:為了警告他。
如果他趁著洪聯業不在的時候輕舉妄動,凌舞空就會有危險。
所以,即便他只要悄悄繞到江念海背後把他打昏,再打個電話叫計程車,就可以大大方方逃走,他仍然安份地待在房間裡,直到午餐時間才下樓。
任滄瀾很清楚洪聯業帶凌舞空下山的理由:為了警告他。
如果他趁著洪聯業不在的時候輕舉妄動,凌舞空就會有危險。
所以,即便他只要悄悄繞到江念海背後把他打昏,再打個電話叫計程車,就可以大大方方逃走,他仍然安份地待在房間裡,直到午餐時間才下樓。
凌舞空打電話回家的日子又到了,她站在保全室裡,手上拿著話筒,懷著沈重的心情聽著另一端的聲音。
「妳現在很開心吧?住在山上的豪華別墅裡享受,天天吃喝玩樂不用看妳老媽的臉色,是不是跟作夢一樣啊?乾脆永遠住那裡不要回來最好,對吧?」
「怎麼會呢?」
任滄瀾和凌舞空回到二樓房間,凌舞空看著大喇喇對準房門的監視器,心情沈重。
洪聯業雖然同意任滄瀾在山莊裡自由活動,可沒答應不再監視他。現在整個二樓走廊每隔幾公尺就裝一台監視器,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洪聯業的眼睛。任滄瀾再也不可能在晚上溜出房間,更不可能找到逃走的機會。
就算行動比之前自由,他的處境卻更加艱難。
夜裡,少婦正要就寢,卻聽到孩子房間裡有怪聲。
她快步走進孩子的房間,看見孩子正在床上安穩地熟睡。少婦鬆了口氣,為自己的多心失笑。
當她一轉頭,卻看到一張恐怖至極的鬼臉,正貼在窗戶玻璃上對著她獰笑。
「我從來就不認為你是真的智能退化。只是明知你在搞小動作卻沒辦法拆穿,實在很悶,所以我才想到裝監視器,逼你提早出招,結果真的把你逼出來了。」
凌舞空心裡一涼:原來裝監視器只是個陷阱!
洪聯業繼續調侃,「你們還是太嫩了,如果不是另有原因,我怎麼可能任由凌小姐偷拿工具箱的東西?演了半天猴戲,結果只是讓被我活逮,你心裡一定很嘔吧,二少爺?」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明明不是送貨日,卻有一台貨車來到山莊,卸下了一個大箱子,裡面是洪聯業預訂的監視器。
洪聯業在午餐時宣布,他和江念海兩人明天要開始安裝二樓走廊的監視器,引來江念海連聲抱怨。
「後來,我爸爸因為太傷心就離開了,只剩我跟我媽。媽媽大病一場,身體變得很虛弱,不能工作,因為沒錢,我們只好把老家賣掉,另外租房子住。我媽從那以後就整天悶悶不樂,常常生病,動不動住院。」
「所以妳才會那麼拚命賺錢?」
凌舞空點頭。「我想要賺很多錢,讓媽媽把身體養好。而且她一直說很想回去老家住,所以我想把老家買回來,讓她住得舒舒服服,忘掉痛苦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再睜開眼睛時,凌舞空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現在已是深夜,房間裡很暗,但她仍然看得見坐在床邊凝視她的任滄瀾。顯然是他把她抱上床。
「二少爺……」她連忙坐起來,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沙啞了。
「先別說話。」任滄瀾拿起她桌上的熱水瓶,在杯子裡倒了些水,把杯子遞給她。「喝吧。」
任滄瀾聽到樓下傳來凌舞空的驚天怒吼,還在疑惑,她就淚眼汪汪地衝進來,告訴他有小孩在附近的森林裡失蹤。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凌舞空在房裡一圈又一圈地踱步,不時走到窗邊察看外面的動靜,但天已經黑了,什麼都看不到,她只好繼續繞圈子。
她臉色慘白,雙眼通紅,緊咬著下唇,雙手微微顫抖,嘴裡不斷叼念:「洪管家怎麼還不回來?快點回來啊!」
「有人在嗎?麻煩幫幫忙好嗎?拜託!」正是稍早那對夫妻,邊叫還邊用力拍打著鐵門。
正在準備晚餐的洪聯業一臉不悅地出去查看,才知道他們的吵鬧的原因:孩子在山裡走失了。
從二樓下來看情況的凌舞空一聽到孩子走失,失聲大叫:「那快打電話報警請求救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