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博拉瑪幾千公里之外,首都安提柯的某處,少年正在向一個年輕男子打聽消息。
「所以,你看到一個神秘的黑影?它朝哪一個方向跑掉?」
聽到少年的詢問,年輕男人把手抽出口袋,乍看之下是要指方向,事實卻是抽出一把短刀。
少年正要反應,已經來不及了,刀子直指著他的胸口。
「溫特,你還是不行啊。」
國家驅魔署的資深驅魔師安得森搖頭,把刀子收回口袋。
「不管任何時候,看到對方身體有動作,就要立刻作好準備奪下武器。講了這麼多次,怎麼還是記不住?」
正在接受驅魔師訓練的范恩‧溫特慚愧地低頭反省。
因為仍在守喪期,范恩穿著黑衣,白晰的皮膚顯得更加蒼白,柔軟的金髮也缺乏光澤,但是紫蘿蘭色的眼睛深處隱約有火焰在燃燒。
復仇的怒火。
「可是我們要對付的是魔物,不是一般歹徒,這種技巧根本沒有用。」
「怎麼會沒用?這是在訓練你的反應神經跟速度。要對付超乎尋常的對手,你就要比一般人更靈敏警覺一百倍才行。還是說,溫特少爺認為魔物不會用武器?」
范恩搖頭。
魔物當然會用武器。他自己就認識一個擅長使劍的吸血鬼,和一個槍法神準的狼人。
要是他可以不要認識這兩個魔物就好了……
「你太心急了,安得森。在練習奪刀之前,應該先拿支金湯匙讓大少爺練習才對。」
另一個驅魔師,身材高大的韓斯,一走進訓練室就出言諷刺。
范恩的父親溫特男爵是國家驅魔署的前任署長,之前在烏珥圍捕吸血鬼和狼人的時候,被愛德華失手殺死。
而韓斯把署長的死全怪在范恩頭上,因為當初在烏珥,范恩曾偷偷掩護愛德華和佛烈德。
韓斯對溫特署長非常敬愛,所以對范恩加倍不諒解。
安得森無奈地歎了口氣。
「韓斯,你夠了哦。」
雖然他對署長之死同樣悲痛,也很不滿范恩犯的錯,但是署裏已經答應讓他接受訓練,他也算是驅魔署的一份子。
身為前輩,他們就有義務要好好指導他,而不是整天人身攻擊。
范恩一點也不在乎韓斯對他的看法。比起喪父的哀痛,韓斯的冷嘲熱諷根本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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