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直到我躺在任氏綜合醫院病床上,其他人都以為我在昏睡,講話完全沒顧忌的時候,我才終於知道我父親選擇我的理由,以及任家母子不能殺我的理由。」

凌舞空問:「是為了拿破崙戒指嗎?」

看到任滄瀾點頭,她又問:「那枚戒指很貴嗎?」

「那戒指是我爸從某個被他搞破產的倒楣鬼手上搶來的,他本來以為是不值錢的東西,隨手扔給我媽,當成帶我回來的代價之一。之後我老爸才發現那枚戒指是拿破崙以前戴過的戒指,價值連城,想去找我媽要回來,偏偏我媽早就把戒指送給了她那個情人。」

提到那個男人,任滄瀾原本平靜的眼中再度閃過一絲憎惡。

「我老爸跟那個男人糾纏了很久,那男人答應還戒指,只是要符合三個條件:第一,等我老爸死後才還,第二,要我當上任遠集團總裁,第三,我得親自去求他討好他,他才肯把戒指還我。這,就是我當上總裁的理由。」

凌舞空很疑惑,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條件?

任滄瀾繼續說:「最重要的是,因為當初是我老爸親手把戒指送人,要是傳出去會很丟臉,所以十幾年來他一直是瞞著所有人跟那男人談判,任家母子直到我出車禍後才發現。為了拿回戒指,他們不但不能補刀送我上西天,還得繼續把總裁的位置留給我。他們兩個那時差點氣瘋啊,哈哈。」

想到任家母子扭曲的表情,他幸災樂禍地笑了。

「只是呢,接下來我也沒好日子過了,他們想盡辦法逼我去見那個男人。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得逞,拿到戒指我就是只剩死路一條,況且,要我去跟那男人低頭,想都別想。」

他深呼吸,努力壓下心中強烈的憤怒和怨恨。

「所以我開始裝傻,假裝智能不足,這樣他們就拿我沒轍。當然任家母子一直懷疑我腦袋沒壞,用盡各種招數逼我認輸。先是不給吃喝,然後用水刑,接下來在檜木烤箱關一個鐘頭,弄得我差點沒命。任家母子這才不得不收斂,承認我真的傻了,把我丟到山上來治療。」

「所以周醫生給你注射的藥物也不是什麼激進治療……」凌舞空感到一陣作嘔。

「當然不是,是自白劑,為了讓我乖乖聽話去拿戒指。偏偏我的體質對自白劑抵抗力很高,他們完全白費功夫。」

自白劑除了讓人說真話之外,確實還有控制人的行為的藥效,但凌舞空還有一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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