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刀砍下,佛烈德空手抓住刀刃,顧不得鮮血直流用力一扯,瓦里斯沒料到這一招,重心不穩顛了一下,佛烈德重重一拳捶在他肩上,當場手臂脫臼。
瓦里斯還來不及把手臂推回原位,佛烈德的拳頭已經像暴雨一樣落在他身上。
瓦里斯嘔了好幾口血。再回頭看佛烈德,他的表情已經全變了。
狼人一旦見了血,就再也停不下來。
佛烈德再度變回了「赤狼」,眼裏除了獵物,誰都不認得,腦裏也只剩殺戮的念頭。
沒一會瓦里斯就被他打得無招架之力,倒地不起。
佛烈德抬手正要挖出他的心臟,卻又看到另一個東西。
瓦里斯的衣袖在打鬥中扯破了,露出手臂上幾十組交錯的齒痕。佛烈德的齒痕。
那是一個盡責的師父,為了教育新生的狼人而留下的傷痕。
看著那些慘不忍睹的疤痕,佛烈德再次清醒。
眼前這個被他打得半死的人,是他的師父。對狼人而言,比血親還要重要的師父。
如果殺死他,佛烈德‧波登就會變成連地獄都不收的怪物。
「波登,你發什麼呆?」負責當裁判的狼人冷冷地說:「繼續啊。狼人決鬥至死方休,你忘了嗎?在這裡停手的話,你想脫身可就難了。」
「我……」
佛烈德腦中拚命搜尋著同時保全瓦里斯和愛德華的方法,一時分心,立刻被瓦里斯踹倒在地上,然後又挨了一記拐子,疼得差點斷氣。
瓦里斯跟他一樣,眼中只剩殺戮的慾望,手刀直往他脖子砍下。
他忽然被憑空撞飛,佛烈德則被一股力量拖到走廊下,一隻熟悉的手扶住他。
「貝爾……?」
不會吧?還有半小時才天黑呢!
愛德華站在走廊的陰影中,朝著狼人們搖頭。
「你們真的很野蠻耶,既然平手,幹嘛不各自解散回家,還非要分出勝負不可?長肌肉不長腦袋的人就是這樣,吃飽閒著,整天只會打架。」
他的聲音跟平常一樣冷漠慵懶,其實血壓已經快要到頂了。
狼人們正要回罵,忽然門口守衛的人回報了。
「大家安靜點,有人來了,而且還不少!」
不遠的地方傳來震天的引擎聲,地面塵土飛揚,一批車隊直朝古堡而來。
其實剛才就有人隱約聽到引擎聲,只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決鬥,以及天沒黑就醒過來的吸血鬼身上,沒太留意。
狼人們紛紛找掩蔽,愛德華也扶著佛烈德躲到石牆後。
一群重機騎士護衛著一輛卡車,筆直開進廢墟。卡車上畫著太陽圖騰。
聖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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