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范恩大叫。
「你今天下午說過,你在附近的水池裏裝了引水道把捏陶用的水抽到工坊裏,我從引水道爬上來,監視器拍不到。」
「啊,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得更小心了。謝謝你提供寶貴的情報,再見了。」
費許笑容滿面地走向范恩,拿著鐵槌的手又舉了起來。
「轟!」
佛烈德和愛德華騎著重型機車,撞破小屋大門衝了進來。
「范恩!」
佛烈德跑向范恩,飛快抽出手帕幫他止血。
愛德華一看到范恩滿臉是血,頓時全身血液全衝上頭頂。
他抓住費許,瘋狂地揮拳,把費許打得頭破血流。
「維多莉亞……她……」范恩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佛烈德檢查小女孩的狀況。
「她還有氣,但是情況不太妙,要趕快送醫,你也一樣。喂,貝爾,你也夠了吧?」
愛德華早已放棄拳頭,改用牙齒,把圓滾滾的費許吸成了人乾。
他扔開費許,默默看著范恩,臉上充滿憤怒、擔憂、失望,還有自責。
「艾迪……」
范恩羞愧得不敢看他。
愛德華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衝出了木屋。
「貝爾,等一下!真是……」
佛烈德把范恩扶到機車上,讓小女孩夾在他們兩人中間,加足馬力衝向醫院。
※
范恩的頭部骨折,還有腦震盪,幸好不算太嚴重。
經過急救,維多莉亞也脫離了險境。
警方已經衝到費許家去了。
「你是怎麼跟警察說的?」
佛烈德問病床上的范恩。
「我說因為我太仰慕費許大師,溜進他的工坊想偷窺他工作,沒想到撞見他謀害維多莉亞。差點被滅口的時候,黑衣騎士衝進來救了我。」
佛烈德點頭。「這也不全是說謊。」
「艾迪他……」
「天快亮了,他大概已經在棺材裏躺平了吧。」
范恩點頭,微微咬著下唇。
「我……都是我不好。我違背了約定,瞞著他跑去費許家。明知道如果我受傷,艾迪會非常痛苦又自責,我卻害自己差點送命。他一定很生氣……不對,他越生氣越好,最好氣到痛打我一頓。因為我活該。」
把好友傷得這麼重,他永遠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他頭上紮著繃帶,寬大的睡衣套在單薄的身體上,看起來更加脆弱。加上憂傷的眼神,讓人幾乎忍不住要緊緊抱住他。
如果時間回到幾個月前,他們還在學校裏,佛烈德可能真的撲上去抱他了。但是此刻他完全沒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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